第1779章 酒桌其实在宋朝就有了-《重生93:开局退婚迎娶白富美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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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哦,原来是这样,陈阳听完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,脑海中试图拼凑出一种神秘竹子的模样:翠绿且细长,节间隆起如鹤膝般高贵而优雅。

    他不禁低下头又仔细端详起桌腿,那独特的结构让人不由得联想到传说中的稀奇异物,似乎每一处弯折都蕴藏着宋代匠人的心血。虽然自己从未真正见过这所谓的鹤膝竹,但眼前的桌腿无疑透出了几分那种深邃而奇特的韵味。

    “其实,鹤膝桌子的形象,早在五代时期的画作中已有明确展示。”宋青云停顿了一下,用手指轻轻点了点桌腿的弧线。

    “如河北曲阳县王处直墓壁画。又有故宫藏旧题唐卢棱伽实为宋人之笔的《六尊者像》、宋徽宗《听琴图》、宋《人物图》等等画作里,都有鹤膝棹的形象画。”宋青云眼里泛起一丝兴奋,似乎有种乐在解谜的乐趣。

    “所以说,”他微微弯腰,用手摸了摸桌面那独特的纹理,继续道,“鹤膝棹的原型应该追溯到更早期的茶床,从当时精美的北宋瓷器搭配鹤膝棹的画作来看,这种桌子最初设计也许就不单单为了家宴,更多是为文人雅集、清谈聚饮而生。”

    “嘴上说是桌,可形制设计却更接近案,带有支撑与摆设的多重功能。我们从这些画中的场景不难推测,在宋代时期,用这种桌子不仅是日常使用,甚至是一种身份和品位的象征。”

    酒桌的形制,古老得仿佛带着岁月的呼吸,千百年来,它静静地伫立,见证着时代的变迁,却依然保持着那份最初的形态,变化不大。宋时的清雅之风,深深地浸润着它的骨骼,使得它的结构简约而合理,不易散坏,宛如一位不染尘埃的隐士。它以案形结体为常式,主要的造法不外乎夹头榫和插肩榫两种,如同古老的秘法,代代相传。

    插肩榫结构,我们俗称宝剑腿结构,如同古代侠客的佩剑,锋利而内敛。这种结构的酒桌档次较高,如同一位出身名门的公子,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高贵的气息。它常有优美的壸门曲线,如同美人纤细的腰肢,婀娜多姿。复杂多变的足部雕饰,如同精美的纹身,诉说着古老的故事。

    带有拦水线,明式家具中常见的一种装饰线条被称为拦水线。这种线脚的主要作用在于防止酒水或菜汁溢出桌面,沾染衣物。通常情况下,这种设计会出现在各种饮膳之用的桌案上,沿桌面边缘高起一线,既美观又实用。

    眼前的这件插肩榫酒桌,同样以案形结体,案面采用攒框打槽平装面心板,工艺精湛,一丝不苟。边抹冰盘沿上部平直,如同君子的品格,正直而坚定。之后急速向内削成斜面,如同瀑布飞流直下,气势磅礴。底边压一条厚实边线,如同画龙点睛之笔,更显稳重。边抹下牙条极窄,与边抹冰盘沿形成错落有致的立体视觉效果,干净利落,毫不拖沓,如同一位精明的商人,算计得恰到好处。

    酒桌的腿子采用插肩榫与桌面接合,如同恋人紧紧相拥,永不分离。窄窄的牙板由直线转自然流转的弧形与腿足相交,如同天鹅优雅的颈项,曲线优美。

    这件酒桌最出彩的莫过于修长的腿足中央起的这一条线,这叫做一炷香线,由上而下贯穿到地面,犀利有力,分外利落醒目,如同一道闪电划破夜空,它使得整张酒桌整体简约而流畅,整体格高神秀,超逸空灵,如同一位得道高僧,超凡脱俗。

    “陈阳,你看到眼前这张酒桌了吗?”宋青云微微向前倾了倾身子,带着几分难抑的兴奋,然后沉声说道,“这张桌子,就是京城木器行里那些老匠人们常说的金邦铁底!”他的语气带着几分郑重,把话音拉得又深又远,仿佛在诉说辉煌往昔。

    “金邦铁底?这又是什么意思?”陈阳立刻被激起了好奇心,眉毛轻轻扬起,抬头望着宋青云,目光里既有一些疑惑,也多了几分跃跃欲试的求知欲。

    宋青云嘴角微微上扬,似是早已预料到对方会问出这一句。他从容不迫地伸出手指,缓缓指向桌面那结实稳重、透着些许历史质感的纹理,目光随着指尖滑过桌面,然后语调低缓而略带抑扬地解释道:“‘金邦铁底’,听名字就知道,这是老京城硬木行里极具讲究的一种说法。”

    他顿了顿,看到陈阳正目不转睛地听着,又继续说道:“老话里,‘金邦’指的是黄花梨,而‘铁底’就是铁力木,这是两种明清家具制作中极为珍贵且实用的木材。黄花梨木料稀少华美,用它做主要结构,无疑会让整件家具看起来精致又高贵。而铁力木虽然质地沉硬,但木性极稳,通常被用来做辅料穿带,既能增加支撑力又具备高强度。”宋青云轻轻敲了敲桌面,像在验证着自己话里的每个字。

    “京城木器行有句话,是这样形容金邦铁底的,”他说着,眼睛微微眯起,露出一抹神秘而得意的笑容,“金章玉句铁骨相,三分风韵藏黄花。”他故意放缓了语速,似乎想让这些字句在空气中徘徊片刻,好让陈阳细细品味其中的古韵。

    然而,陈阳还是显得若有所思,他皱了皱眉头,“黄花梨和铁力木结合真的有那么好吗?就因为这个,老匠人们才称它为金邦铁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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